不绝的破口大骂,渐渐的污言秽语,叫出许多平时疼爱的女弟子和男弟子的名字, 一会说这个女弟子身材骚浪,乳胸圆翘,在床上干起来欲仙欲死,一会说那个男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弟子打歪主意,垂涎他的内宠和夫人,却只怪许敬棠武功不济办事不利,没有提 及其他的事情,许敬棠心中稍安,赶忙招呼几个师妹,把师父送往幽静的卧房, 以便没人听到段松乔越来越污秽的心里话。 刚刚把段松乔安顿在大床上,段松乔突然一把抓住身边许敬棠的手臂,迷迷 糊糊的说道:「快,快给我去画室,看看我书柜里的金银还在不在,不要被那几 个骚货给我卷走了。」 许敬棠遵命走去,心里像火烧一样纷乱。偷窥了那样一场春宫画面,心中欲 火升腾,可是随后大悲刀的血腥刀法,让他心中惨痛震惊,一片欲火登时熄灭。 如今小师妹也被掳走,师母方寸大乱,师父神智失常,念及刚才在画室里三位娇 美放荡的赤裸女侠,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画室门口已经无人守卫,拿了师父的钥匙打开大门,一股熟悉的暖香扑鼻而 入,再看室内,胡床和春凳已经收拾起来,唯有大圆桌上摆着茶具,荆襄女侠周 春艳,快刀飞凰徐凤娇,海南玉女黎燕红三位女侠衣衫整齐的坐在桌子旁边,正 在一边饮茶一边看着几幅书画,好一派文静舒雅的场面。 许敬棠深深见礼,告了打扰后先打开转角后壁里的书柜,打开暗格,就看见 几锭金灿灿的金元宝压着厚厚一叠银票,旁边的锦盒里几串极大的珍珠链串依次 排开,又有十几朵红蓝宝石镶嵌的珠花钉在锦缎上,几块羊脂美玉放在一旁。 这就是师父多年的收藏了。许敬棠眼睛一热,却也不敢多看,快手拿了几张 银票放在怀里,拉上机关关上暗格。 荆襄女侠周春艳,快刀飞凰徐凤娇,海南玉女黎燕红。许敬棠走到桌边看了 看三位女侠或美艳,或娇嫩,或丰腴的身材,再看着她们还泛着微红的嫩白俏脸, 裤裆里的阳具又胀大了一些。 不能鲁莽。许敬棠再行一礼,把刚才门外的变故跟三位女侠讲了一遍,声明 师父受伤,不能再接待三位,三位愿意留宿几日,非常欢迎,若是要走,师父吩 咐送上盘缠。 「你师父伤的怎样?可有大碍吗?」海南玉女黎燕红抢着发问。 许敬棠低下头看着黎燕红穿着锻裤小蛮靴的修长美腿,回说并无大碍,休息 两个月就能见好。 三位女侠都松了口气,面上惊骇恐怖的神态已经好了许多。快刀飞凰徐凤娇 爽快的率先告辞,领着两位娇艳的女侠走出门外,每人一百两的银票收到怀里, 声色都丝毫不动。 待到三人的马匹牵到,荆襄女侠周春艳看其他两女上了马,转过头悄声对许 敬棠说道:「百慎大师,和道长的法体,还请许少侠多多费心。百慎大师对我颇 多照顾,想不到……」 周春艳大大的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上竟似挂着泪珠,突然间粉腮一红, 猛抬头只见许敬棠正盯着她胸前高耸的双峰猛看,原来许敬棠胯下的裤子隆起了 老大的一团,刚好被这娇艳的女侠看了个清楚。 荆襄女侠周春艳红着脸转身上马就走,身后的许敬棠高声叫道:「随时欢迎 各位女侠再来做客,敝堂上下必当竭诚以待。」 许敬棠大步走回内堂,先去静室探望师父,却见段松乔喝了定神安眠汤刚刚 入睡,屋里静静的焚烧着一盘龙脑安神香,几个师弟在门外守卫。 许敬棠转身走往内室,要去卧房探望师母。许敬棠这个师母是段松乔的续弦, 刚嫁给段松乔的时候也是个极为明艳动人的美人,眼下年纪大了一些,身段更加 成熟美艳,段松乔仍是非常爱恋。只是这些年家业富豪了以后,却也对青春貌美 的女弟子和宠妾更加流连一些。 许敬棠来到大卧房门口,听得周围静悄悄的全无声响,直接推开门进去,见 里面灯光摇曳,暗香浮动,连忙快步转过屏风,只见黄花梨大床上帷幔低垂,床 前脚凳上放着一双小小的红缎绣鞋。 许敬棠心情激动的走上床前,慢慢撩开床帏,突然间手腕一紧,一股大力向 前一带,许敬棠一个不稳扑到在床沿上,只觉得厚厚的床褥上锦缎丝滑,但是却 有一具皮肤比锦缎还要光滑的温暖肉体卧在身下,用手一摸,一个弹性十足的圆 润挺翘丰乳满满的抓在手掌心中,心中刚刚一荡,就被滑腻温暖的手臂香肩缠着 肩膀,一张喘着温暖香气的柔嫩嘴唇亲吻过来,把他的嘴封了个严严实实。 「来啊,快来操我。」师母香滑的舌头在他嘴里热烈的搅动着,红嫩的嘴唇 火一般热,就这样猛亲了一会放开了双唇,这娇美夫人胸前高耸的豪乳剧烈起伏 着,娇喘着热气在他耳边窃窃私欲:「快来啊,我好想。」 许敬棠也忍了好久,自从刚才看见那三个美艳的女侠,就忍不住想起那赤裸 裸的场面,裤裆里的家伙就注了火一样,好容易忍到现在,心里的情欲和恐惧一 下泛滥起来。香艳和血腥的刺激让他胯下的阳具迅速胀大,火热滚烫的像一根烧 红的铁棒一样。 不等他动手脱下衣衫,美艳师母的小手就灵活熟练的扒光了他的上身。许敬 棠赤裸着宽厚的胸膛,三两下褪下裤子靴子,精光的身体挺着粗长的大阳具像饿 虎一样扑向床上丰美饥渴的师娘,两个一丝不挂的肉体紧紧交缠,丰腴雪白的女 人大腿轻巧的左右分开高抬,只听「哼嗯。」的一声,那修长的美腿猛的交缠住 雄健的男人腰部,秀美的小脚紧勾着男人的屁股,两个人激烈的摇动起来。那坚 固的大床也经不住这突然的猛烈攻势,「吱嘎,吱嘎,吱嘎。」的剧烈摇响着, 「啪啪啪啪」的密集肉体撞击声,「啊,啊,嗯,嗯,哦,哦,哼,哼。」的甜 腻骚浪娇喘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宽敞的卧室里回荡交响。佛家说大慈大 悲,此刻床上的两个男女却是在恐惧惊慌之后的大欢大乐。 远远已听得江声此起彼伏,昙光跳下马,伸手将坐在鞍前的段纹碧抱了下来 放在地上。段纹碧脸色极是不好,自从昙光将她劫来,今天已是第二日了。这两 日来昙光马不停蹄,只往东南而行。他的座骑神骏无比,虽不象说书人说的宝马 一样日行千里,但两头见日,一天走个四五百里还是绰绰有余。只是段纹碧在家 中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苦楚。昙光也因为带着段纹碧,不能快马加鞭地急行, 几乎每天都有有追得快的人赶了上来。昙光出手狠辣无比,凡是追到近前的,便 一刀斩为两段,绝不留情。 段纹碧被昙光抱下来时,脸上仍带着一脸惧意。刚踏在地上,两条腿却因为 在马上坐得久了,站也站不直,身形一歪,便要摔倒,昙光一把抱住她,道:「 小心。」 段纹碧初被昙光掠来时,只是哭个不停,此时哭也哭不出来了,低声道:「 大师,你杀了我吧。」昨天来有四个人追了上来,结果全被昙光杀了,一想到那 四个人在昙光刀下断成两截,她已是吓得不敢再哭。 昙光也不回答,看了看前面道:「五明塔到了。」说完又加了一句:「这五 明塔是六朝梁武帝时所建,塔高七层。俗语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其 实七级浮屠有人造,救人一命的事却少有人为。」 段纹碧站定了不肯走,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昙光忽然怔住了,呆呆道:「是啊,去哪儿?」若是将她带回天童寺,师父 纵然说过金刚禅可无所不为,也不会答应寺中带一个女子进来的。 段纹碧听他说话没头没脑,脸上却忽阴忽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中越来 越怕,只想逃开,但一想到昙光如此武功,终又不敢,只是呆呆地站在昙光身边。 这时天色将暗,远处有归鸦还巢,「啊」的一声,昙光忽然抬起头道:「段姑娘, 进塔里歇歇去吧,明日找个船过江。」 那五明塔废弃已久,里面黑洞洞的满是灰尘。段纹碧看了一眼,打了个寒战 道:「我不去!大师,你放了我吧。」当昙光一刀击倒段松乔时,她心中只想为 父报仇,此时却只想着能逃开昙光。暮色中只见昙光一双眼睛灼灼放光,直盯着 自己,心中七上八下的,生怕他会兽性大发扑上来。此时还在江北,离家总还近 一些,要是过了江,那与家中便如天人之隔。 昙光看了她好一阵,突然长叹了口气道:「唉,明日你还是走吧。你陪我到 了这里,缘份只怕也已了了。」 段纹碧没想到昙光突然会这么说,喜出望外之下又怕他在骗自己,吞吞吐吐 道:「真的么?真的让我走么?」声音已是发颤。昙光怒道:「我说过的话有不 算过么?」他话刚一出口,见段纹碧又吓得缩成一团,叹了口气道:「段姑娘, 让你奔波千里,实在是委屈你了。等会儿有人追来时,你便跟他们回去便是,我 不拦你。」 段纹碧不知道昙光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明明将自己掳了来,却又突然要放 了自己。不过若是将自己放了终是好事,她也不敢多问。便走到塔下,找了段带 着树叶的树枝将地上扫扫干净,准备和衣坐上一宿。暮色中,只见昙光正在外面 点火,这地方很是偏僻,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了几个芋头正在火上煨着,一股焦 香随风飘来。段纹碧咽了口唾沫,她被昙光捉来后还不曾吃过东西。正在担心这 和尚会不会给自己吃一点,昙光已站起来,拿了个芋头道:「段姑娘,吃吧。」 段纹碧也实在饿了,拿过来剥开皮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正吃着,却觉得昙光正 直直地盯着自己,她抬起头时,昙光却象害怕一样将视线移开了。 这和尚到底想做什么?段纹碧实在想不通。吃完了芋头,她和衣坐了下来。 这塔门也已朽坏了,勉强拿了截木头顶上,也不敢合眼。但坐到月上中天,只觉 困意一阵阵涌来,透过门缝看出去,昙光正端坐在地上打座,那口长刀横在膝上。 此时她再也撑不下去,眼睛一合,终于睡了过去。 一声闷雷将段纹碧惊醒过来,她睁开眼,便觉地上已是湿湿一片,也不知何 时外面下起了雨。她吃了一惊,从门缝里张出去,却见昙光仍是直直地坐在地上, 死了一样,动也不动。她心头一震,忖道:「这和尚究竟是什么人?」他将自己 掳来,只道已是无幸,可一路上昙光却大有礼数,外面这等大雨他也不进来。段 纹碧心肠本是软的,见他被雨淋得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正想 让昙光进来,但一想起他一刀将父亲砍倒的情景,这话便又吞了回去,心中只是 不住地打着转。 她却不知昙光此时正是天人交战之时。他修金刚禅,向来率性而为,所谓遇 魔杀魔,遇佛杀佛,但心中实是有个死结一直不曾解开。暴雨如注,昙光心中却 如车轮翻转,总无休止,这金刚禅号称「不动如山」,但他哪里能不动如山了? 一念方息,一念又起。 段纹碧看得不忍,心道:「不管他是什么人,叫他进来避避雨想必没事吧?」 她刚要开口,昙光却猛地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在暮色雨丝中显得尤其 摄人,那眼神似乎是极大的兴奋,又似乎是极大的恐惧,然而昙光鼻息粗重,面 色泛红,一个俊朗的年轻和尚,竟然散发出洪荒野兽一般的气息。 段纹碧有些害怕,情不自禁的刚退了一步,一阵水汽扑面而来,昙光极快的 飞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她,火热的嘴唇饥渴的封住了她的红唇,却不向内深入, 而是在她秀丽的下颌和嘴唇周围急切的亲吻着,坚强有力的臂膀紧搂着她娇美的 身躯,却又似乎像怕握碎了她一样不敢用力。 美丽清纯的段纹碧在家时,也听说和看见过一些父亲和其他女子的男女交合 之事,正值青春妙龄的身子也会有焦躁幻想的时候,可是从没想过会有今天这样 恐惧的情形,疑惑惊慌之际,用力挣扎起来,少女雪白的小手死命地推拒着昙光 那健壮火热的身躯,可是哪里能摆脱他的臂膀。段纹碧哀求道:「你要干什么? 快放手。求你放手啊,你是出家人啊,怎地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其实段纹碧对昙光颇有好感,在家门口一见面,只觉得这年轻和尚气宇轩昂, 长相不凡。虽然知道他是父亲的仇家,可是还以为只是普通恩怨,父亲一定可以 摆平。待到一见昙光如鬼如神一般的刀法,除了仇恨之外,登时在满心惶恐之下, 就是一片对强者的敬畏。 要是父亲和师兄也有这么强的身手该多好,段纹碧一直这样想。 昙光手臂箍紧段纹碧柔软娇嫩的身子,喘着火热的气息亲吻着美少女香滑的 嫩唇,胯下的阳具瞬间就胀大成一条滚烫的金刚杵。 段纹碧羞红着俏脸忍受着昙光的力量,白玉般的春葱纤手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男人那宽厚的肩膀,自己胸前丰满高耸的柔嫩玉乳被昙光的胸膛越靠越近,敏感 的处女乳头摩擦着男人的胸肌,被雨水淋得冰冷的大腿根部也被一根火热坚硬的 东西贴的紧紧的。段纹碧心中慌乱害怕,又是奇怪:自己平日锻炼的武功根基竟 然丝毫也用不出来…… 昙光只闻到一股处女特有的体香,口腔里温润滑嫩的香唇让他怎样都索取不 够。隔着一层水湿的衣衫,胸膛前渐渐紧贴着一对急促起伏的耸立乳峰,虽然雨 水湿冷,仍然能感到那柔软丰满的酥胸上两点隐隐的凸起,怀里的娇躯也是突然 火热了起来。 昙光修长有力的手掌轻轻一划,就从这怀中女孩的衣襟里伸了进去,段纹碧 长这么大,还从未有过男人触碰过的白嫩娇美乳峰上,第一次被紧紧握住。段纹 碧娇躯一震,酥软火热的感觉极快的席卷全身。 昙光从未经过女色,一只手急切但是却怜惜的在两只高耸娇嫩的乳峰上轮流 揉摸,另一只手无师自通的向下摸索着,从女孩高耸娇挺的乳峰上一滑而下,经 过柔软纤细的腰肢,摸过挺翘弹滑的圆臀,从那浑圆细滑的大腿上凶狠的抚过, 急切的插进了女孩温暖紧闭的大腿内侧。 「别这样啊,我求求你。」段纹碧又羞又怕,她苦苦哀求着,可是昙光的动 作却越来越粗暴,即使她一直在反抗,可是却像更加刺激了这年轻和尚的欲望。 昙光火热的身体在她身上摩擦着,双手在她少女的敏感部位猛烈揉搓着,虽然火 热的嘴唇放开了她的红唇,可是却焦渴的向下狂吸着她修长白嫩的脖子,并且越 来越下,就快要亲吻到她那敏感娇嫩的处女乳房。 段纹碧美丽的娇靥越来越红,芬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可是一旦原始的欲望 在身体里唤醒,就如同洪水烈火,再也难以平息。 昙光在这美丽的少女娇躯上又亲又摸,猛然间「哈」的一声大叫,把段纹碧 的上衣从肩头整个扯了下来,女孩子娇美柔嫩的上半身,像雪一样暴露出来,在 昏暗的夜色中白的耀眼生花,美的惊心动魄。 那一对雪白饱满、柔软娇挺的乳峰惊慌失措地脱颖而出,鲜艳欲滴、嫣红玉 润的玉乳乳头就象冰雪中含羞开放的花蕊,迎着男人充满欲火的眼光含羞绽放, 微微颤动。 昙光一只手在一只柔软娇挺的玉乳恣意揉抚着,一口就含住了另一只饱满的 乳峰,甜腻润泽的香甜滋味满腔而入,娇软的身躯满怀而抱。佛祖说的极乐世界, 大概就在此方吧? 昙光强抱着段纹碧索取着女色的温润,然而胯下的欲火越升越高,越是亲吻 抚摸,越是焦渴难捱,裤裆里挺立的阳具向女孩的下身猛顶着。段纹碧娇婉的祈 求声已经越来越小,变成了娇美急切的喘息。 五明塔的塔门里就是倒在地下的宽大门板,昙光抱着娇美半裸的美人,两步 就把段纹碧放倒在木板上,三两下脱去了僧袍,露出精光赤裸的健壮身躯,胯下 的金刚杵昂然直立,正对着女孩娇美艳红的俏脸。 「金刚杵入宝莲台。」昙光脑海里闪过一位野游僧人的话。突然俯下身剥开 了段纹碧的衣裳,赤裸裸的青春女体如此美丽动人,再没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此 刻面前一丝不挂娇美的身体,直让人想要粉身碎骨,又想要膜拜顶礼。 俯在温暖美丽的身体上,滚烫的大龟头不用对准就顶在那紧闭而滑腻的娇软 阴唇上,微一用力,大龟头已分开两片稚嫩娇滑的湿润阴唇,他一鼓作气,下身 一挺,硕大浑圆的龟头就已挤进湿濡火热的娇滑阴唇,顶进少女的花瓣之中。 「嗯,不要呵」在绝色美貌的纯情处女的柳眉轻皱、娇啼婉转声中,他下身 再向前凶猛的一送,巨硕粗圆的龟头已顶破段纹碧作为清纯处女最后一道证明的 处女膜。 「啊……啊……痛……好痛啊……嗯……不要……」段纹碧秀眉一皱,一阵 娇羞地轻啼,美眸含泪,柔嫩的小手紧抓在和尚宽厚的肩膀上,深深的抓进了他 的肉里,却没有刺破他的皮肤。 欲火中烧的男人哪管处女呼痛,向段纹碧的美穴深处连连顶着,在美丽绝色 的清纯处女的破瓜呼痛声中,终于整根粗长的阳具都深深地杵入到段纹碧体内。 男人那火热硬大的阳具紧紧地塞满段纹碧那紧窄娇小的处女嫩穴。一种从未 有过的极度的舒爽快感令段纹碧浑身玉体阵阵麻软娇酥,深深插入她体内深处的 它是那样的充实、紧胀着她纯洁、幽深的处女嫩穴肉壁的每一寸空间。一想到自 己美好的处女之身已被他无情占有,段纹碧只感到绝望和无比的羞涩难堪,最终 无可奈何地放弃了柔弱的反抗挣扎。 段纹碧娇靥含羞、玉颊晕红,娇羞无奈,那根深深插进她体内的巨大阳具是 那样饱满而火热,虽然凶猛的冲击着,却在疼痛中带来难言的舒畅感觉,充实填 满着她慌乱的芳心和青春的身体,满身的疲惫和饥饿恐惧都在一瞬间无影无踪, 段纹碧竟然有一种安全依靠的感觉,身体也似乎突然充满了活力,只想痛快的大 喊大叫一番。 「啊……啊……啊……你……啊……你……啊……啊……你……啊……」段 纹碧娇喘连连,叫出的声音清脆娇美,在黑暗中别有一种欢快的味道。 昙光滚烫坚硬的金刚杵在段纹碧滑腻湿润的温暖嫩穴中舒爽痛快的来回抽顶 着,双手抚摸着段纹碧那细腻柔滑的皮肤,又用舌头轻擦段纹碧那娇嫩坚挺、敏 感万分的羞人乳尖,牙齿更是轻咬段纹碧嫣红娇嫩的乳尖,只觉得身下的女子无 一处不美到极点,无一处不可爱的让人垂涎,只想每一寸肌肤都亲吻舔食,同时 也不停的摇动健腰,把胯下粗长的阳具竭力的顶的更深一点,恨不得连人种袋都 顶进那温暖湿润紧窄舒服的小穴里。男女交合的冲动让他沉默而激动,只有原始 的动作和对女体疯狂的探索。 而段纹碧娇羞万般,娇靥羞红,玉颊含春地娇啼婉转,处女开苞、初次破身 落红的她被那从未领略过的销魂快感冲激得欲仙欲死。 这妩媚清纯、娇羞可人的绝色丽人那浑身羊脂白玉般美妙细滑的娇软肉体正 随着和尚粗长阳具的抽动,插入而波浪一样剧烈起伏晃动着,娇美的叫床声回应 着男人对她的奸淫抽插。 虽然此处破败昏暗,没有大床广褥,但是宽大门板上两个交缠的年轻肉体, 只觉得人间极乐,万物无忧,唯有在此时此地的交欢做爱才是人世间第一等大事。 「……啊……啊……轻……轻……点……啊……嗯……啊……嗯……好…… 好舒服……啊……嗯……啊……啊……呵……啊……」纯洁处女娇羞火热的呻吟 娇啼,美丽绝伦、清纯秀气的美人段纹碧芳心含羞、美眸轻掩,美妙光滑的雪臀 玉胯挺送迎合,婉转承欢,两条修长滑腻的雪白玉腿大大的分开,娇嫩的小脚趾 在木板上抓紧扭动着,粉胯下娇嫩的阴部火热的流淌着淫液,以承受那越来越粗 长的金刚杵的捣入。 「……啊……嗯……啊……嗯……太……太……太深了……轻……轻……点 ……啊……嗯……轻……还……轻……一点……啊……」段纹碧嫣红娇小、被迫 大张着的红嫩阴唇随着那巨大阳具的粗暴激烈的抽插涌出一股股湿濡粘滑的白腻 淫液,「唧咕唧咕」的水声从两人激烈交合的下体不断的响着,而且越来越响, 随着和尚胯下紧缩的人种袋猛烈的撞击着那娇嫩圆翘的滑腻屁股,在「啪啪啪啪」 不停的肉响声音中,那被她压在下身的粉白肚兜上,早已经被她夹着鲜红血丝的 爱液淫水浸湿了一大片…… 昙光在美貌绝色、清纯可人的少女段纹碧的处女嫩穴中粗暴地抽顶着,每一 下粗长的阳具都直抵处女那紧窄、娇嫩的嫩穴底部,硕大狰狞的粗硬龟头更是狠 狠地杵在少女娇嫩的花心上,初经人事,才被开苞破身、处女落红的娇丽女人哪 堪这样的暴雨摧残,那强烈至极的销魂快感令初经人伦的美貌处女段纹碧在男女 交欢的欲海中越沉越深…… 段纹碧被他粗长的金刚杵顶撞、抽插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 就这样两人交缠交合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啊」的一声叫喊,蓦地,男 人紧搂住段纹碧一丝不挂、娇软光滑的纤纤细腰,把段纹碧赤裸浑圆的屁股紧紧 拉向自己的下体,阳具又狠又深地顶进段纹碧火热紧狭、湿润淫滑的娇小嫩穴深 处,粗大的大龟头顶住段纹碧嫩穴深处那娇羞可人、稚嫩柔滑的花心,一股滚烫 的阳精猛烈的直射入段纹碧那幽暗娇嫩的花心深处,一股一股的不停疯狂喷射着 …… 段纹碧被他这最后的冲刺也顶得娇躯一阵痉挛、抽搐,嫩穴深处的柔软肉壁 紧紧地缠夹着那亲密无间的粗长阳具,紧窄的嫩穴内那娇嫩湿滑的嫩肉一阵吮吸 似的缠绕、收缩…… 少女修长玉滑的雪白美腿猛地扬起、僵直,一双美腿落下的同时紧紧交缠住 了男人雄健的腰胯,轻轻的颤抖着。那幽暗、深遽的子宫内猛然涌出了一大股粘 稠滑腻的火热淫水,和滚烫大龟头喷射出来的大量浓稠精液交融混合着,美美的 浸润着两个人紧紧交合在一起的下体。 「啊……啊……啊」段纹碧娇靥羞红,玉颊生晕,抱紧了身上的男人狂喘着 呼叫着…… 「八、一刀两断」 五明塔内云收雨散,两个穿好衣裳的人相对无言。五明塔外,却仍然是细雨 密集。 两人静默了一会,「我还是出去守门。」昙光低声说了一句。 推开门,昙光却一下站住了,手中的大悲刀也一下直直竖起,喝道:「什么 人? 段纹碧只道他是对自己说的,正要回答,却听得暗处有人道:「秃驴,你胡 作非为,还要活命么?看刀!」这最后一个「刀」字刚出口,一道匹练也似的刀 光从边上的林中激射而出。段纹碧心中一喜,心道:「是哪个叔叔来救我了?」 段松乔的朋友太多,她也认不全。但见这人的刀法堂庑正大,也是个高手,想必 是段松乔朋友中的前辈人物了。 这人刀法虽快,昙光的长刀却只在地上一点,人已借这一点之力退后了丈许, 低低道:「阿弥陀佛,段姑娘在塔中,昙光不愿再杀人了。」 这人一刀走空,冷冷哼了一声,道:「你以后想杀也杀不了,看刀!」这人 刀法甚是高强,一刀落空后,竟然毫无滞涩,刀法如水之流,自然而然便倒卷了 过来。刀气森森,将雨点也逼得四射。 昙光此时心神大乱,金刚禅定已被破了,被这人欺近到五尺许方才察觉。手 中大悲刀没了金刚禅的内力辅助,也似乎越来越沉,但脸色却已定了下来,道: 「原来是大马场的大风歌刀法。」 那人喝道:「不错,老子正是石天威,看刀!」 这时又是一个闪电划破夜空,映出那人的脸。那人长着一张长长的马脸,段 纹碧却也认得,正是来时锻锋堂几次的大马场三场主石天威。这石天威是被昙光 所杀的石玉郎的三叔。石玉郎被昙光所杀,消息马上便传回到大马场,大马场场 主石天信震怒之下,当即悬赏要昙光的人头。石天威听得石玉郎被杀,星夜便带 了儿子和几个心腹弟子追了出来。石天信只有石玉郎一个儿子,侄子倒有好几个, 这石天威的儿子石玉琪也不是其中出类拔萃的翘楚,要想日后继承大马场,便要 先做出一番事业来。石天威知道若是让儿子提得昙光的脑袋回去,那么石天信之 后,场主之位多半便是儿子的了。他大马场的马匹都是良驹,因此追上来时虽不 是第一个,却是后来居上,比许多先追出来的人更快。 段纹碧见是石天威,伸手推开门叫道:「石叔叔,我在这儿!」 石天威听得身后有个女子在叫,昙光便在跟前,他也不敢回头,只是道:「 阿琪,快将段小姐救回来。」他话音虽冷,心中却是心花怒放。救了段纹碧回去, 给了锻锋堂一个人情,日后有什么事,锻锋堂自然也不好推托了。 石玉琪听得父亲在叫,从暗中走了出来,到塔前道:「段小姐莫怕,我爹定 会将这秃驴杀了。」这石玉琪倒是比石玉郎谦和得多,只是一张脸都与石玉郎一 时瑜亮,也是大麻子套小麻子,一脸的星星点点。他头发也被雨淋湿了,这样子 便更加难看。 段纹碧见了石玉琪的样子,心头一颤。虽然这石玉琪是来救自己的,但见了 他似乎比被昙光掠来更觉害怕。她看了看雨中的昙光和石天威,两人正直直地对 峙着。她心中一沉,道:「叫石叔叔不要和他打了,这和尚说他不会杀人了。」 其实昙光并没有如此说过,只是段纹碧这时不想见到他杀人,也不想见到他被杀。 石玉琪撇撇嘴冷笑道:「他杀了我表哥,这回让他瞧瞧我们大风歌刀法的真 正厉害。段姑娘,我马上便送你回去。」石玉琪的刀法其实还不及石玉郎,只是 石玉郎是大马场少庄主,他向来对石玉郎不服气。 段纹碧见石玉琪听也不听,大声向石天威叫道:「石叔叔,你们不要打了, 他已让我回去。石叔叔,我们回去吧。」 石天威听得段纹碧居然这般说,心中已有怒意,心道:「这小蹄子怎的吃里 扒外?大概跟这和尚有了一腿,恋奸情热,连大仇都不顾了。」他这话虽不曾说 出口来,脸上已有不悦之色,喝道:「段姑娘,这秃驴犯了武林中的众怒,不将 他杀了,石叔叔可不好向天下英雄交待。玉琪,将段姑娘带了回去!」他生怕段 纹碧再多说什么,手中刀舞了个花,一招「大风起兮」,刀光如匹练护住全身, 脚下已又踏上一步,心道:「我倒要看看这小秃驴的刀法究竟厉害到何等程度。」 大风歌刀法分「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归故乡」四路, 这招「大风起兮」是起手招式,刀风如同有形有质,雨点一触之下纷纷变得粉碎, 连半点都打不到石天威身上。他的刀法在大刀场可以排得上前三位,力量之大, 只怕还在石天信之上。他只道昙光定会硬拼,哪知昙光脸上变了变,忽然向后一 闪,竟然躲过这一招。他喝道:「小秃驴,躲什么!」眼见昙光不敢硬挡,大风 歌刀法气焰更盛,怒吼一声,这一路「大风起兮」连环三招,长刀在身前划了三 道弧,已阻住昙光向边上的退路。 段纹碧见石天威也是不听,不由哭道:「石叔叔,他已经说过放我回去,你 们不要打了吧。」 石天威使发了性,听得段纹碧还在要自己不要动手,怒道:「小蹄子!你是 真与这秃驴有勾搭了不成?」他粗鲁无文,这般想的,也终于这般说了出来。 昙光闪过这一招,抱着长刀道:「石施主,段姑娘她……」话还未说完,石 天威喝道:「此时讨饶也没用了,看刀!」他刀头一颤,刀法已转入了「云飞扬」 一路。这路刀法变幻英测,气象万千,尽是大开大阖,力砍猛杀,暗道:「这小 秃驴武功也不怎么样,看来我的刀法当真算得天下第一流了……」 他还不曾想完,昙光忽然眼中闪过一丝杀气。石天威只觉心底一寒,身体便 是一轻,整个人居然升了起来。他心道:「我的轻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但耳中却听得石玉琪和两个弟子都在尖叫,当中还有段纹碧的尖叫声,定睛一看, 却见自己的下半身还站在地上,上半身却越飞越高,心中诧道:「这到底是怎么 回事?」 昙光只一刀便将石天威砍作两段,石玉琪已吓得屁滚尿流,一屁股坐在了地 上。石天威的两个弟子却已拔刀冲了上去,叫道:「师父!」他两人动作一般无 二,想也没想便冲了上去。但冲到近前,其中一个忽然脚一点地退后一步。此时 昙光又是一刀直直劈下,还有一个弟子咬紧了牙举刀阻隔,大悲刀长达五尺,他 手中一口小腰刀哪里挡得住,「嚓」一声,大悲刀从他头顶劈落,连同腰刀,将 整个人从中砍成了两片。 昙光的两眼也已象要流出血来一般成了血红。此时连杀两人,大悲刀的刀头 只在地上一点,忽地倒卷上来,横扫而过。石天威的另一个弟子已转身要逃,但 他逃得虽快,昙光的刀长达五尺,只跑得两步,刀光已拦腰扫过。那弟子正在狂 奔,上半段身子平着飞了出去,下半身却还在地上跑着,又跑了五六步方才倒地。 此时雨水中也已带着一股血腥气。石玉琪万万想不到以父亲如此武功,居然 挡不了昙光一招反击,这时牙齿正咯咯地响,下身也已真个屎尿尽出,坐在地上 爬不起来。暮雨中,只见昙光大踏步走了上来,与方才的落寞恍惚完全不同,此 时的昙光眼中满是杀气。他两手撑在地上,手足并用,但手脚都已软了,哪里爬 得动。 段纹碧看着昙光的样子,心中也不禁发毛。此时的昙光已象变了一个人,似 乎在这个躯壳中关着一个洪荒时的妖兽,直到这时才放出来。她仍然想着昙光说 让她回去的话,壮了壮胆,拦在石玉琪跟前道:「大师,你不要杀人了,不要杀 了!」 昙光血红的双眼盯着段纹碧,手中大悲刀正在慢慢抖动。雨水打在刀身上立 时被弹成粉末,一口刀便如活了一般。段纹碧怕得浑身不住发抖,心中只是想着 :「他说过的,他要放我走的。」 她却不知昙光所修金刚禅本来便是要借杀戮消除心中杂念。宋名臣王韶早年 用兵西北,纵部掠杀羌人,晚年出守洪昌时颇为悔恨,便请高僧佛印升座说法。 佛印拈香说:「此香奉杀人不眨眼大将军,立地成佛大居士。」满座哗然,王韶 却若有所悟,立证金刚禅。昙光杀业无王韵之重,悟性也无王韶之高,本来修此 金刚禅已是勉为其难,此时杀了石天威,禅心早为魔性压倒,只有一刀将段纹碧 斩为两段,方才斩此一念,但屡次要运劲出刀,心中这一念温柔眷恋却固执不去, 这一刀也出不了手。 许敬棠骑在马上,已是被雨水淋得浑身湿透。他偷偷看了一眼真秀,这和尚 虽然僧袍也已湿得贴在身上,却依然态度闲雅,直如神仙中人。 这时真秀腰间突然「当」一声响,许敬棠吃了一惊,叫道:「是什么?」这 声音似是金铁之声,似乎是暗器击来。真秀却从腰间取下了大慈刀看了看,道: 「许施主,莫要怕辛苦,大悲刀便在前面了。」 这一刀竟是大慈刀受大悲刀感应发出的!初出来时,许敬棠见真秀一直面带 微笑,似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一直还有点担心,但一旦上路,真秀却日夜兼程, 不惜将座骑累死。许敬棠已是追得精疲力竭,真秀却依然如闲庭信步一般。这和 尚是昙光的师弟,难道是要故意引岔路么?许敬棠也曾如此担心过,但马上便想 通了,单以真秀武功,锻锋堂满门上下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若他真要对自己 不利,哪用得着如此辛苦。那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正想着,真秀忽然道:「许施主,你想必在猜我为什么突然会答应你与我 师弟为难吧?」 许敬棠吃了一惊,道:「大师说得是,我一直不甚明白。」 真秀在马上转过脸,微笑着道:「金刚禅法,流俗看来自是邪法,诸派也多 不承认,却是只应此法极易出偏差,若无大慈悲心,安能有金刚手段?我师兄天 纵奇才,原本家师之后只有他才能修行,唉。」 说到这儿,他又长叹了一声,没再说下去。许敬棠心中暗道:「这真秀也真 是会笑,他长叹之时,脸上也仍然带着笑意的,真是怪。」只是印宗一门师徒向 来怪异,他也不敢多问。 这时,真秀忽然道:「到了!还好,师兄不曾渡江。若是过了江,可就糟了!」 真秀说这话时,脸上仍带着些笑容,看上去简直有点皮笑肉不笑的,似乎言 不由衷。许敬棠道:「过江便很糟么?」 真秀道:「家师五日前已经圆寂了,一旦师兄知道此事,那金刚禅难以降伏 魔心,心火反啮之下,只怕……只怕……」 许敬棠道:「只怕求道不成,反入魔道,是么?」 真秀脸上仍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但眼里却又露出了忧虑之色,想必是默 认许敬棠说得对了。 「九、天道云何」 段纹碧见昙光脸上阴晴不定,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昙光 心中实是有如火焚,大悲刀举在头顶,随时便要斩下,但似乎有一根无形的细线 在空中拉住了,总也斩不下来。石玉琪已是吓得瘫在地上,连动也动弹不得,只 是喃喃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出不信佛,却是因为心中惊恐万状, 顺口便念了出来。 听得这佛号声,昙光脸色越来阴冷,突然喝道:「闭嘴!」 石玉琪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昙光听得佛号竟会如此,连忙闭口不念。昙光的 脸也已涨得通红,大悲刀忽然抖了两三下,猛地飞斩出去,「砰」一声,刀风撞 在了地上,激得泥水四处飞溅,地上多了一条深深的刀痕,大悲刀也有一小半没 入泥中。昙光吼道:「什么阿弥陀佛,都是魔道!魔道!」 石玉琪已是吓得不敢乱说话,低声道:「是是是,是魔道。」他说得甚轻, 昙光也听不到。昙光按着大悲刀,脸上也仍是变幻莫测,口中喝道:「断生命乃 至邪见皆有三种。一从贪生,二从嗔生,三从痴生。云何断生命从贪生?谓如有 一……」 他念的乃是《大毗婆沙论》中的一节,段纹碧与石玉琪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只听得他从「以贪皮肉筋骨等故,害他有情,或为所爱悦意……」一直念到「云 何从嗔生,谓如有一于他有情,有损恼心、怨嫌之心、恶意乐心,而断彼命。」 段纹碧忽然想到:「这和尚想必对我也是有情,故有了损恼心、怨嫌之心、恶意 乐心吧。而下面是「而断彼命‘,难道他要杀我么?」 这时昙光已将这一段三种杀念到了由痴生那段,段纹碧听他念着什么「如有 一类,起如是见,立如是论:驼马牛羊鸡猪鹿等、皆为祠祀,人所食用;是以杀 之无罪。复有一类,起如是见,立如是论:虎豹豺狼蜈蚣蛇等、伤害于人,为人 除患,杀亦无罪……」这话甚是浅显,心道:「原来佛经中还有说什么杀之无罪 的。」又听得说什么「又此西方有蔑戾事,名曰目迦。起如是见,立如是论:父 母衰老、及遭痼疾,若能杀者,得福无罪。」她心中大奇,暗道:「原来居然说 什么父母衰老多病,杀之也是无罪,怪不得他杀人不眨眼。」不由越想越怕。 段纹碧其实也是一知半解,昙光所念之经全称为《阿毗达磨大毗婆沙论》, 乃是唐时玄奘大师所译,此时昙光念的乃是「杀有三种」一段,说俗人邪见是由 贪、嗔、痴三种而生,所谓「杀亦无罪」,实是由痴生的邪见。昙光修金刚禅证 道,每每于此执着不休。他自见了段纹碧后,苦修的禅定实已毁于一旦,心知留 得段纹碧一日,只怕便会有心火自焚之日。但若是挥刀杀了段纹碧,便正是由这 贪嗔痴三种而生的杀念,终会「迷业果,起邪谤」。 昙光眼角看着眼前的段纹碧,口中经文越念越快,到得后来,他口中的经文 已响作一片,听都听不清了。声音却越发嘹亮,滚滚江声也遮不住昙光的颂经之 声。 此时真秀和许敬棠二人离得越来越近,随着江风,真秀突然听到了一句昙光 的颂经声,脸色忽的一变,笑容尽敛,叫道:「师兄入魔了!」 他说罢,加了一鞭,座骑登时跑得更快。许敬棠没有真秀这般好的耳力,却 也听到了这声音,知道定与昙光离得不远,他心头一凛,也加了一鞭,猛地追过 去。 此时昙光已将这《大毗婆沙论》第一百十六卷念到了最后,他大声道:「欲 邪行不定,谓若欲令要出不净方成业道者,则三为加行由贪究竟。若有欲令才入 秽门便成业道者,则三为加行由三究竟。所余业道一切皆以三。为加行由三究竟。」 念到这儿,大悲刀忽然发出一声啸鸣,昙光喝道:「挡路者,是佛是魔,皆杀!」 这一声厉喝喊得响彻云霄,段纹碧只觉耳中「嗡」地一声,昙光的大悲刀在 地上一撑,人已冲天而起。她大惊失色,这一刀如排山倒海,当今之世能挡得住 这一刀的只怕也不超过十个,段纹碧和石玉琪自然不在其列。段纹碧哪料得到昙 光说动手便动手,心中一寒,百忙中心道:「我要和这石玉琪死在一处了……他 长得也太丑了点。」 石玉琪已吓得只是「啊啊」地响,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正在闭目等死,突 然只觉衣领一紧,整个人已腾云驾雾般向后飞了出去。 段纹碧也已等死了,突然觉得有条手臂一把将自己揽入怀中,耳中只听得「 当」一声响,火星四射,她也只觉有一股大力奔涌而来,自己一个身体摇晃不定。 她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便已吓得晕了过去。 来的正是真秀。他轻功非凡,当昙光发刀之时,他距段纹碧还有丈许远,情 急之下,从马上一掠而下,便已拔刀挡向昙光猛劈而来的大悲刀。大慈刀只不过 两尺有余,连大悲刀的一半都比不上,但大悲刀纵如惊涛骇浪,大慈刀却如铜墙 铁壁,大悲刀竟被挡了回去。 昙光在空中一连翻了两个空心跟头方才落地。他双手抱刀,愕道:「师弟, 你怎么会来的?你拿到大慈刀了?」 这时许敬棠也已追了过来,真秀看了看怀里的段纹碧,将她轻轻推给许敬棠, 向着昙光道:「师兄,你走后第二日,师父便已圆寂了。圆寂前师父对我说,师 兄你定是要不来大慈刀的。」 昙光看着真秀手中的刀,脸上扫过一丝黯然。他就算不掠了段纹碧回来,也 定拿不到这柄大慈刀的。他低下头,只是淡淡道:「你想必也都知道我的事了?」 真秀看了看倚在许敬棠怀里仍然昏迷不醒的段纹碧,叹道:「师兄,我原本 不知你竟会弃十余年苦禅出这等事来,待见到段姑娘,我也明白了。」 真秀此时脸上笑容尽去,虽然也无嗔无喜,但声音里已隐隐透出几分颓唐。 昙光淡淡一笑道:「当初师父说我纵然勇猛精进,终究是沙上建塔,磨瓦成镜, 看来也是说对了。其实师父圆寂前仍然念念不忘这柄大慈刀,也不能灵台不染尘 支埃,也不算开悟。」 真秀眼里又闪过一丝痛苦,道:「师兄,你对禅理向来比我解得精深,我本 不该多嘴的,但天理不外人情,大道也不外人情。师兄,你走偏了。」 昙光笑道:「那一日我劫了段姑娘回来,便知今年定与我佛无缘了。只是师 弟,无缘即是有缘。」 「无缘即是有缘」这类话本是和尚打机锋时的顺口之谈,但真秀此时听来却 别有一番滋味。他叹道:「纵然师兄开悟,但今日师弟也只得行世俗之道了。」 昙光仰天笑道:「师弟,你杀得了我么?哈哈。」在天童寺印宗只收了他们 两个弟子,真秀样样都较昙光不及,若以武功论,真秀也比昙光要差得一筹。 真秀叹道:「师兄,我于禅于武皆不及师兄你,若我落败身亡,还望你能与 师父一般回寺静修,再不出来了。」他心知昙光已胜印宗当年,若也如印宗当年 修金刚禅一般大造杀业,武林中只怕会腥风血雨一片。 昙光喝道:「你说这等话,难道还是个禅僧么?」 真秀摇了摇头道:「所谓禅是何物,道为何物,真秀愚钝,终究一无所得。 若是能以颈血给师兄棒喝,那又何妨。」 昙光怔了怔,笑道:「那也好。师弟,若得你的性命,那我的金刚禅定只怕 马上便可回来。」 他将大悲刀往回一收,猛地喝道:「真秀,看刀!」 许敬棠抱着段纹碧,只觉眼前突然起了一阵狂飙,两道人影如同化作两个虚 像,卷在了一处。此时大雨已停了,零星有些雨点落下来,昙光与真秀两人所到 之处,连地上的积水都被激得成了一个水环。许敬棠看得矫舌难下,心道:「天 下竟有这等武功!这已不是武功了,简直就是妖法!」昙光虽然已更象是妖孽, 真秀却大有高僧风范,但两人的武功却同样奇诡莫名,也只有用妖法才能形容。 人影卷到了林中,忽然「喀」一声,一株碗口粗的大树被从中截断,倒了下 来,许敬棠抱着段纹碧闪到一边,这时段纹碧幽幽醒转,许敬棠喜出望外,叫道 :「师妹!阿碧!快醒醒!」 段纹碧睁开了眼,只见自己躺在许敬棠怀里,颊边泛起一阵潮红,羞道:「 师哥。」她比许敬棠要小得十岁,小时候许敬棠还抱着她外出玩过。被昙光劫走 两日,终于又见到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师哥,她心中大是欢喜。 许敬棠见她醒了过来,也甚是高兴。这时林中突然发出了「当」一声响,一 个亮闪闪的东西冲天而起。许敬棠吃了一惊,心道:「这不正是昙光伤了叶真人 那一招么?飞起来这个不要……不要是真秀的刀啊。」 若是真秀败北,武林中准要大起一番腥风血雨了。他正在疑惑,这时突然响 起了昙光的声音:「师弟,你的大慈刀法果然很好啊,以前我只道师父创出这路 刀来只是玩笑的。」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很是响亮。 许敬棠心头一沉,但马上又想道:「真秀大师还没说话,说不定两人都没受 伤。」 这时真秀道:「大慈刀法心中要有慈悲之心……」说到这儿,他突然咳了起 来。许敬棠心已直沉下去,心道:「原来真秀大师已经受了重伤了。」这时真秀 在和昙光说什么慈悲之心,但昙光修金刚禅,他的刀法「悲」则有之,「慈」却 不知在哪里。 昙光笑道:「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哈哈哈。」 昙光又笑得三声,这最后一声笑却已变了,笑到中途嘎然而止。这时许敬棠 见真秀转身走了过来,他才松了口气,心道:「原来是真秀大师赢了。」 他的武功与真秀昙光两人差得远,连两人如何比的都看不出来。真秀走到他 们跟前,双后合什行了一礼道:「师兄方才也已圆寂了,许施主,请你将我师兄 的法体收拾一下吧。」 他此时脸上再无一点喜色,倒是更增几分庄严。许敬棠忙还了一礼道:「大 师不必多视,此时我会办的。」 真秀看了看那边的树林,又叹道:「师兄禅理精深,非我能到。唉,我只怕 也是做错了。」 许敬棠道:「真秀大师,所谓大道,所谓天理,我想也该是一回事,金刚禅 也决非以杀人为修行。大师,我虽是门外汉,却也明白此理。」 真秀脸上突然又浮起一丝笑意,道:「所谓是非,原本也不是我们这些凡夫 所能知晓的。」 这时东方既白,天已放亮。真秀又看了一眼树林,远远的只是昙光靠在一株 树上动也不动,谅已死了。他将手中的大慈刀举起来看了看,叹道:「师父,所 谓大道,也当真非我们所知吧。」 他走到江边,低下头看着江水。红日初生,将真秀的僧袍也染得通红。许敬 棠有些担心,对段纹碧道:「师妹,你站着,我看看去。」 他走到真秀身边,只见真秀正看着水中的倒影。当浪不曾打来时,滩上的积 水静下来,登时映出人的影子,而一个浪头打来,水中的影子便又蓦地消散。许 敬棠道:「大师,你没事吧?」 真秀也不抬头,只是微微一笑,道:「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 却也未必譬如今日生。」 他手中刀忽地一闪,刀光从水面划过,划出一条刀痕来,久久不散。真秀伸 手将大慈刀掷入水中,叹道:「所谓大悲,所谓大慈,皆是不祥。许施主,天理 昭昭,也许也真非凡夫所能偷窥的。」 他沿着江滩慢慢向前走去,江水啮岸,打湿了他的僧袍下摆,沙滩上留下了 一个个影子。许敬棠叫道:「真秀大师!」真秀却如听都没听到,只是双手合什, 一步一个足印,缓缓向前走去,口中喃喃地念着:「譬如暗室中,虽有种种物, 无灯暗所隐,有目不能见。如是虽有智,不从他闻法。是人终不能,分别善恶义 ……」 「十、尾声」 许敬棠跳下马车,伸手拉开车门,道:「阿碧,出来吧。」 自从他带回段纹碧,段松乔醒来也豪气顿消,将锻锋堂的「乱披风刀法」名 号收拾起了,把段纹碧嫁给了许敬棠,连同堂主之位也传了给他,便日日在静室 中念念经。锻锋堂不在江湖后,铸刀的生意倒是一日好过一日,许敬棠整日忙个 不了,连学过的这路武功也扔掉了,只有小师弟卓星仍然对刀法念念不忘,不过 再过一两年只怕也会忘了。 这时已过了一年有余。段纹碧经此大难,回去大病一场,近来方才痊愈。病 一好,她便要许敬棠带着她去天童寺还愿。许敬棠原本不想去,但想到全是真秀 消弭一场大灾,事后因为怕给天童寺若麻烦,他也没来过,既然段纹碧想去,新 婚妻子的第一个愿望自然要答应的,便将锻锋堂上下事务交给高振武打量后,和 段纹碧两人一路坐船坐车而来。 这时他们已到了太白山下。天童寺位于太白山麓,依山而建,号称「东南佛 国」,是禅宗五山中的第二山,极是雄伟。段纹碧见四周茂竹修林,清溪石磴, 景致清雅秀丽,甚是高兴。许敬棠却没料到天童寺如此之大,也不知该如何找寻 真秀,不免有些茫然。 沿着石阶而上,走了一程,在一个山潭边见一个和尚正在挑水。潭边的石头 甚滑,那和尚挑着一担水走过他们身边时,脚下一滑,许敬棠连忙扶住他道:「 大师小心了。」 这一滑,一担水也泼出了一小半去。那和尚道过谢,将两桶并作一桶,拿了 个空桶再去打满,重新回来,见许敬棠在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施主好。」待 看到一边的段纹碧,突然「咦」了一声,似乎看到什么怪物一般。 许敬棠原本见这和尚彬彬有礼,生了几分好感,但见他这般无礼地盯着段纹 碧看,心中不悦,道:「大师心中,原来也有万千色相。」 那和尚又是微微一笑道:「色相如荷上水珠,过而不留。」 许敬棠见他说得大是不俗,微微点了点头。在家里天天听段松乔念经也已听 得烦了,此时听这和尚说的话,大有风趣。那和尚说完,又道:「只是,这位女 施主当真象一个人,方才我还以为是她的,真是失礼了。」 许敬棠微笑道:「是么?象什么人?」段纹碧生得清丽可人,得妇如此,许 敬棠也大为高兴。其实师兄弟们没一个不喜欢段纹碧的,只是许敬棠给锻锋堂出 了大力,段松乔最终才招他为婿。 那和尚道:「象山下砍柴的刘老施主家的女儿。唉,真个一模一样。」 许敬棠心中忽的一动,段纹碧却听得有人和自己如此象法,登时大感兴趣, 道:「是么?那个刘姑娘在哪儿?我想瞧瞧去。」 那和尚叹道:「罪过罪过,大前年头上,大概是山下放烟火,有火星崩到了 刘老施主家,结果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女施主,若非我知道那位女施主已往生 极乐,贫僧还真以为你是她呢。」 段纹碧听得那女子已死了,心中也有些黯然。这时许敬棠道:「大师,我想 问问,那刘姑娘是不是……这个和寺中的一位大师甚是……要好?」 那和尚脸色一变,怒道:「施主你这是何意?」话刚一说出口,忙又合什道 :「善哉,贫僧犯了嗔戒了。不过出家人不打诳语,印宗大师的两个弟子倒真与 那位刘姑娘甚好。」他的话虽甚是平和庄严,听他的声音,却对那刘姑娘与别人 交好,不与他好有些醋意。许敬棠却听得「印宗」二字,惊道:「对了,是真秀 大师么?他在哪儿?我便是来找他的。」 那和尚一怔,道:「昙光云游至今未归,真秀去年自印宗大师圆寂后出去了 几日,回来忽然在大堂上坐化了,方丈还说他确有慧根呢。」 「坐化了!」许敬棠吃惊得叫了起来,道:「真的么?」 那和尚道:「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的。施主你找他有什么事么?」 许敬棠想了想,叹道:「没什么事。」 那和尚道:「阿弥陀佛。真秀师兄原本是修拈花禅的,回来后却突然失了笑 容,第二日便圆寂了。方丈说过印宗大师师徒三人都非凡夫,唉,我哪一日能修 到这等境界便好了。」 许敬棠听那和尚的话意似是羡慕真秀能够坐化,暗自好笑,心道:「你要坐 化还早着。」但听得这和尚这般说,他心思机敏,早已猜中了七八分,便道:「 大师,我们都是真秀大师的方外好友,请大师带我们去真秀大师生前所住之处看 看好么?」 那和尚挑起水担道:「这个自然可以。不过昙光大师还没回来,房间已有一 年没人住了。」 他带着许敬棠与段纹碧进寺,指了指一间道:「就是那儿。」自己便去倒水 去了。许敬棠和段纹碧走到窗边往里看去,只见里面已积了厚厚一层灰土,西边 的墙上却有一个微微凹下的人形,似是有人长年打座留下来的。 门只是用搭扣扣着,许敬棠解开那搭扣,段纹碧惊道:「敬棠,你这么进去 好么?」 许敬棠进了屋子,扬起一片尘土。他捂住鼻子,向段纹碧招手道:「里面灰 尘大,你别进来,我马上便出来了。」 屋里空空荡荡,印宗师徒三人不治私产,竟是什么都没有。许敬棠看了一周, 也只看到桌上有几支秃笔砚台,也没见别的什么,更有些失望,却一眼看见门边 有个纸篓,因为一直没收拾时,纸篓里还有几张被撕破了的纸。 他走过去拣起了两张看了看,却是一幅淡墨的工笔观音画,有一片还有落款, 却是释门真秀恭绘。但这幅观音图与其说画的是观音,不如说画得是个平常女子, 清丽多于庄严,眉目间却与段纹碧有七八分相似。 那便是那个和尚所说的「刘家姑娘」吧。许敬棠只觉心中有些发冷。昙光自 是爱上了那女子,因此见到段纹碧后,惊得居然连大慈刀也不再讨要,劫了段纹 碧便走。而宝相庄严、大有高僧风姿的真秀,在他心中只怕也是在爱着那个女子 的。他们所谓的参禅,其实说到底仍比不过人情。 许敬棠将纸片放回纸篓里,走了出去。段纹碧在门口等得急了,扑了扑他身 上的灰尘道:「敬棠,你看到什么么?」 许敬棠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有,回去吧。」 他们意兴索然而返,走到半途中,许敬棠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天童寺,耳边似 乎又响起了真秀走进所念的那首偈子。 便是印宗,二十七年枯禅坐下,他悟得的是什么呢?许敬棠微微一笑,喃喃 道:「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段纹碧道:「你说什么?」 许敬棠道:「没什么,走吧。」 这时寺中有钟声响起。远远听来,钟声缭绕,余音袅袅不绝,如在白云间穿 行。'